董艺点头算作默认，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来应对，干脆按她说的试一试也未尝不可。二人正打算回去，抬眼时发现墨生在对面焦急地冲重玄挥着手，重玄一看瞬间愣住了，待反应过来时董艺已经跑了过去，与墨生一起将厮打在一起的渊兮跟今夕拉了开来。
重玄过来时渊兮正气鼓鼓地瞪着今夕，因为撕扯衣衫都已破烂不堪，发丝更是乱作一团，重玄不禁觉得既可气又好笑。按理说这俩人功夫都不差，却偏偏喜欢学市井泼妇一般扯衣服抓头发，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成了摆设。
“渊兮，平时我都是怎么教你的？你这样做是否将我之前说过的都当成点心吃了？算吃了，你也得给我个说法，如今这般到底为何？”
“姑娘，这女子举止轻浮不说，还冒犯您，渊兮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今夕扯了扯被扯破的衣袖，原本好好待在手里的扇子早滚落一旁，被踩得破烂不堪。
“这位渊兮姑娘，我们倚翠阁的姑娘哪个不是身段妖娆，摄人心魄？让我们举止端庄给谁看？那些来寻乐子的恩客见多了名门淑丽，还不是为了换换口味才找我们的？现在连朝廷都允许我们敞开大门做生意，难道还能因为你一句有伤风化举止轻浮拆了我们的门楼不成？”
“你，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？无话可说了吧？无话可说对了，我们这种艺伎向来被人所不耻，可到头来那些男人还不喜欢我们这个格调的？你们是大家闺秀，可也没能将那些男人牢牢拴在府，只是一味的指责我们，是不是有些过头了？”
董艺将说得正在兴头的今夕拉到了身后，对着渊兮拱手施了一礼。
“姑娘莫怪，她大大咧咧惯了，有些言不由衷，还望姑娘不要跟她一般见识。今夕，你有些过了，一口一个男人，她们还都未曾出格，你这么说让她们怎么待得住？”
今夕不情愿地屈身福了福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了几句，让人根本听不听说的什么。
“嗯？！”
董艺一出声，今夕便重新施礼，这次说的倒是清楚。
“今夕平时不太懂得拘束自己言行，姑娘莫怪，今夕在此给你赔礼了！”
“渊兮！”
待今夕说完，重玄示意渊兮向今夕道歉，渊兮假装没听见，站在墨生旁边自顾自地玩着手指。
“渊兮，奴才犯错做主子的有管教不严之责，你是自己去道歉，还是再次让我替你道歉！”
渊兮看起来今夕还不情愿，扭扭捏捏走到重玄跟前，转过身去对着今夕屈了屈身。
“渊兮德行有亏，刚才伤了姑娘，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渊兮的莽撞。”
“咱们今儿个这是看了一出什么戏？怎么那边搭戏台子演的还要精彩？二位姑娘都好演技，不过眼看着看热闹的越来越多，咱别杵在这儿让别人看了笑话去了吧？”
墨生说笑着走了过来，将渊兮护在了身后，董艺这才察觉原来刚才自己将今夕护在身后让墨生误会了，遂将今夕拉了出来。
“丞相，今天天色已晚，不如咱们此别过，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如何？”
重玄点头示意，董艺便拱了拱手，拉着今夕消失在了人群里。重玄看了一眼墨生身后的渊兮，摇着头指了指渊兮，不禁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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