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游心表情一僵，心里暗骂。
祝游心要是矢口否认，那对面肯定不会派人协助，上头问起来，他们还能甩锅，只说祝游心自己拒绝他们的支援，到时候，祝游心上哪说理去？
“算你猜对了。”祝游心权衡利弊，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可是，零少将为何派你去？”
这是一种质疑，也是不信任的表现。
可周子昂反应却极其平淡，即便他想不平淡，凭借现在的身体，他也没办法暴怒起来。
周子昂深邃的眼眸看着祝游心，“您不记得我了？”
祝游心一脸奇怪地看着周子昂，“我们见过吗？”
不能怪祝游心，前几天周子昂躺在病床上，身体的细胞走到陌路，使得他形容枯槁，而且他脸上的局部还绑着绷带，根本看不出原型。
更何况，叶云乐在改造周子昂的时候，根据他的头骨重新修饰了他的脸。
虽然还是那样的头骨形状，但已经跟画皮没啥差别，骨头形状一样，脸却已经不同了，比起原型，如今的周子昂颜值已经是巅峰状态。
祝游心认不出来，实在是正常得很。
周子昂看着祝游心，依旧是没有表露任何情绪，淡淡地说道：“前几天，您还在我的病房里，劝说我不要签订契约呢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祝游心的瞳孔一缩，“你……你是周子昂？”
周子昂想露出笑容，但只是扯了扯嘴角，“您记起来了吗？真是荣幸呐。”
祝游心整个人都不好了，这才几天呐，当时周子昂的双脚已经被医生判定全部坏死，为了生命安全甚至已经做好了截肢的准备。
可如今，这个人却器宇轩昂地站在这里。
那张脸，祝游心努力回想着周子昂以前的脸，却一片茫然。
祝游心努力平复了情绪，道：“你真的是周子昂？”
“是的。”周子昂还是扯着唇角，僵硬的表情看起来很诡异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？”祝游心看着周子昂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的确怪怪的。”周子昂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。
鬼使神差地，祝游心忽然问道：“你能笑一个吗？”
周子昂身形一顿，实话实说道：“抱歉，并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听到这个答案，祝游心也很意外。
“因为我做不出表情，您忘记了吗？契约里说过，除了性命之外，我的一切都不由自主了。”周子昂淡淡地说道。
“连笑都无法自主吗？”祝游心越发觉得怪异起来，这笑还能绷着？
“很遗憾，是的。”周子昂点点头。
“好吧，不纠结这事了，你的确很合适协助我们去处理立连山的事故。”祝游心叹了一口气，“什么时候可以出发。”
周子昂说道：“现在就可以，零少将那边已经打点好了，出门的时候，会有人将行李递给我，不过，我想不用耽搁很长时间，我就能回来了。”
祝游心禁不住问道：“那秘境里究竟是什么？”
周子昂面无表情，“是一个祭祀之地，也可能是某个邪恶神棍的墓穴。”
“这是，当时跟你们一起去探秘的其他人员说的？”祝游心一脸不信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