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得好,怕什么来什么,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担心什么,就会来什么。
来到许昌的第三天早上,赵川从温柔乡中醒来,昨夜跟淑文还有萧家妹子折腾到精疲力竭,早上起来都是腰酸腿软的,齐人之福,也还要节制才行。
谁说三妻四妾是福气来着?还得身体好才有机会享用不是?
不然只能便宜了西门大官人,隔壁老王之流。
“大当家,桓温派人来许都了,人就在城门外,还带着许多粮食。”
孟昶在门口低声说道,语气并不是很兴奋。
他不敢进房间里去,因为昨晚括萧家妹子在内的两个女人跟着赵川进了房间,然后就再没出来。
这次来的人,似乎看上去不像是等闲之辈的样子,虽然对方也很年轻就是了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去城门那盯着吧。”房间里传来某人懒洋洋的声音。
既然是运粮,只怕这一路护送的队伍也不算少吧,究竟是何人会来,还真是让人好奇啊。
赵川在心中估计,运粮的船队估计是走的颍水而不是鸿沟,从陈州周家渡(后世周口)出发,直接北上来到许昌,来人恐怕还不见得是桓温幕府里的人。
桓温幕府现在设立在徐州彭城,从那边到许昌,一路上还真有些“不顺路”(顺水)。
要知道如果走鸿沟的话,到了阳夏县(今太康县),就要卸船,然后向西走一段陆路才能到许昌,车运消耗的成本,与漕运的成本,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桓温不可能为了支援自己,白白消耗粮草。
已经有人对桓温把粮草给赵川这样的“野狗”心怀不满了。
许昌城门外,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看着“许昌”两个苍劲有力的字发呆,他眉宇间带着英气,身上的衣服简约而得体,看起来颇有风度。
只看外貌,此人不逊赵川大官人,不过眉宇间看上去有些单纯,不像某人那样,眼神饱经沧桑。
这位青年一看到赵川出城门迎接自己,脸上就露出亲热的微笑,走上前去拉着对方的手不放。
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对啊!
赵川原以为桓温派来的人会气势汹汹的,怎么这位看上去……感觉像是自己的亲兄弟一样?
“那个,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叫你姐夫或者连襟什么的,说起来你我关系绝对亲近,却有些……那个,有些尴尬了。”这位帅哥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脑袋,有些话欲言又止。
眼前这位善意满满,倒是让赵川有些受宠若惊。桓温难道这么好心,不给自己掺沙子?
“对了,还没介绍,我叫郗恢,郗道茂正是家姐,你对家姐的恩情,我们郗家都无以为报,另外……”
这位青年刚刚介绍了一半,他身后远处的一辆马车上,一抹鲜亮映入眼帘。
车上跳下来一个活泼动人的少女,身上一袭浅红色的衣裙,看上去分外醒目。
“呀,姐夫,你就是姐夫吧!爹把你夸得像朵花一样,大姐为了你茶饭不思,果然是位大帅哥呢!”
这女孩兴奋的拍拍赵川的肩膀,好像一点都不见外的样子。
“这位是在下的夫人谢道粲,谢道韫的三妹。”郗恢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道。
嗯?这么年轻就结婚了?你大姐现在可一直没出嫁呢。我上次去谢家,谢道韫明明说自己的几个妹妹都是字待闺中的啊?
赵川看了谢道粲一眼,没有谢道韫长得好看,但样子极有亲和力,给人的感觉宛若酸甜的鲜橙。
若她和谢道韫同时去相亲,相信这个女孩更受欢迎,谢道韫的样子虽然俊,却有些清冷了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呃,这里是前线,还能带家眷来?姚襄可是刚刚才走,不是很太平啊。”赵川一脸懵逼,郗恢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。
赵川只知道历史上郗璇娘家晚辈都不怎么成器,连王羲之家的门都不敢进,却是不知道,在东晋末年,郗昙一脉,也是出过郗恢这位俊杰的。
“不不不,过来只是因为道粲想看看你这个天下闻名的诗人长什么样,并不是来你这里公干的。
等会我们就会返回涡阳,不会进城的。这次的使者,另有其人,桓温担心此人心高气傲跟你闹得不开心,知道我与你关系亲近,让我来劝你多担待一下。”
赵川点点头,郗恢跟自己既是小舅子又是连襟,可以算是目前最亲近的人之一,对方于情于理都是没有恶意的,这次甚至不是他做主前来的。
“道粲,人你也见到了,现在咱们回涡阳吧。”郗恢亲热的搂着谢道粲的肩膀,这位大方的新婚女子毫不介意的拍拍赵川的胳膊,兴奋的说道:“那姐夫我们回去啦,遇到大姐可要取笑她一番呢。”
赵川一个大写的囧字,没想到谢道粲结婚了以后还这么活泼,看来她新婚的生活很幸福,郗恢长得帅,家世好,估计也很宠着她。
郗恢又在赵川耳边嘀嘀咕咕半天,两人眼神交流,都微微点头。
最后这位温润如玉的帅哥拉着妻子谢道粲风一样的离开了,果然是连许昌城都没有进。
只剩下风中凌乱的众人,还有城外堆积如山的粮草。
那辆马车,郗恢并没有坐进去,也没有带走,他带着手下士卒,如同一阵风刮来,把东西送到,跟赵川说了几句话,把夫人给某人引荐了下,然后退走。
当真是挥一挥衣袖,不带着一片云彩!
“郗家,还是有人才的啊。谢道粲?果然是